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珩止思考了一下:“我这里没有毛巾,纸巾可以吗。”

  “当然不可以。”颜玉琢哪想到他这么较真儿,“周老师,你居然让一个女学生在你的办公室里卸妆,这名声要是传出去了,你以后就不叫周阎王了,要改叫周变态了。”

  周珩止:“如果被人知道你偷老师的猫,那你要改叫什么名字?”

  颜玉琢:“我没有偷猫!”

  周珩止:“那你先把我的猫从你的背包里拿出来再说。”

  颜玉琢:“……”

  她不甘不愿地打开背包,把乖乖躺在包中的小满抱了出来。小满两只前爪扒在她身上,软软的小舌头舔舐着她的指尖,舔得她心里痒痒的。

  小满在医院治疗的这段时间,颜玉琢也经常去探望——当然,都是提前向医生打听好周珩止的探望时间,悄悄避开他。故而,猫咪对她的气味也很熟悉,老实待在她怀中,一点也不抵抗。

  见她一脸不舍,周珩止说:“你要是真这么喜欢它,以后可以常来办公室看它。”

  颜玉琢心想她又不是疯了,怎么可能总往周珩止这里跑。

  周珩止又说:“对了,你上次留在我这里的围裙我送去干洗了,血迹都处理干净了,我怎么还给你?”

  “不用了。”颜玉琢摇头,“一条围裙而已,送来还去的太折腾了。我记得你会做饭,可以自己留着用。”

  “‘一条围裙而已’?”周珩止提醒她,“你说得可真轻松,你一个大学生,怎么会有那么贵的围裙?”

  他虽然对奢侈品不敢兴趣,但围裙上那么鲜明的爱*仕皮质logo,他不会不认识。

  “贵吗?”颜玉琢一点无辜表情,“我去兼职时老板随手送的,我还以为是高仿假货呢。”

  周珩止已经习惯了她说谎不眨眼,信她的鬼话还不如信他是秦始皇。不过,他很好奇颜玉琢的本职工作是什么,能随手送出那样礼物的老板,出手可真真是阔绰。

  忽然,颜玉琢的视线忽然定在了他敞开的衣领上。

  “周老师,你这里怎么……”她指了指他的脖颈,“……怎么一片片的发红?”

  “什么发红?”周珩止刚开始还以为她在转移话题,但还是下意识低头看向自己。可是他又不能看到自己的脖子,办公室里也没有镜子,他看了半天也没看出自己有什么不对。

  “你不止皮肤红,你的眼睛也红了。”颜玉琢率先反应过来:“周老师,你把手伸出来。”

  周珩止想看看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,听话伸手。

  他今日穿了一件白衬衫,为了行动方便一直半挽在手肘。刚才拍摄时,王主任特地让周珩止把衬衫衣袖解下来,说这样才显得正式。

  颜玉琢直接上手,解开周珩止的袖扣,温热的指尖触在他手腕内侧,不等他仔细感受那抹温度,她就把他的袖子掀开,露出了男人紧实的手臂肌肉。

  入目所及之处,大片大片的红斑浮现在皮肤之上,一直向着手腕方向蔓延。

  看到自己现在的样子,周珩止倍感意外。刚刚他挽起袖子时,可是一点红斑都没有的,怎么才过了半个小时,身上就起了这么多?

  颜玉琢心里已经有了一点猜测:“周老师,你是不是过敏了?”

  “过敏?”周珩止问,“对什么过敏?”

  “你问我?”颜玉琢觉得好笑,“我又不是你,我哪里知道你对什么过敏?”

  她话音刚落,忽然他们身边传来一声细声细气的“喵~~~”

  小猫咪趴在作业纸上,冲着他们歪了歪头,忽然又夸张地打了个喷嚏。

  两人同时:“……”

  颜玉琢忍不住问:“这到底该说是‘三步之内必有解药’呢,还是要说‘犯罪凶手总会回到现场’呢?”

  周珩止回答:“这明明是老师常说的‘答案就在题目上,注意审题’。”

  小猫咪心急地喵喵叫,它才不知道什么过敏不过敏的呢,它只是奇怪,为什么有着温暖怀抱的男主人不肯再摸摸它了呀?

  ……

  “——确实是过敏了。”A大附属医院过敏反应科的诊室里,穿着白大褂的医生看向面前的检测报告,断言,“你对猫毛、猫尿都过敏,现在只是轻中度,如果不注意的话很有可能转成重度。”

  小小的诊疗室里,周珩止坐在医生对面的椅子上,颜玉琢提着猫笼陪他来医院看病。A大附属医院与A大仅有一墙之隔,周珩止因为有教职工证,一路绿灯看病不用排队,很快就做完了过敏测试,拿到了测试结果。

  他手臂上的红斑还未消退,一块块试验田一样的过敏源测试针眼整齐排列在他的小臂上,好几个都有明显的红肿反应。

  听到医生的诊断,周珩止还是没有死心:“可我之前也抱过它、摸过它,都没有过敏,怎么只有今天过敏了?”

  “过敏反应是很复杂的。以前不过敏,不代表现在不过敏,现在过敏,也不代表未来还会继续过敏……而且现在是春季,花粉过敏叠加动物毛发过敏是很常见的。”校医院的医生提笔写下诊断,字迹龙飞凤舞,“我先给你开一周的药吃,不过这治标不治本,我的建议是远离过敏原。”

  周珩止:“……”

  颜玉琢:“远~离~过~敏~原~哎呀,这样的话,周老师,您是不是不能养猫了?”

  “当然不能,”医生斩钉截铁,“你们要重视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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