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了她的标配。

  而那个月,池黎觉得对门家里开party的次数越来越多,有时半夜临睡之前都还能听得到高低起伏不停的嘈杂声,然后她就会摸出手机给曲雅凌发那个常用的“请安静”的表情包,通常情况下,后者二十分钟内就能结束战斗,然后把她的这堆狐朋狗友送出家门。

  似乎从上次开车带她去看过病之后,曲雅凌就自动把池黎归到了自己的朋友圈子里,每次开party都过来叫她,自己得了瓶好酒也叫池黎陪着她一起尝。

  池黎开始那会儿还不大好意思去,后来和曲雅凌多打

  了几次照面,越来越熟,也就自然而然地掺和到一块去了。

  但她过去的玩的次数还是少,几乎一只手就能数的清,后来随着课越来越多,也就更没有精力了。她情愿躺在公寓床上当条死鱼,也不愿意去听对面那群人鬼哭狼嚎。

  就连曲雅凌那个外国朋友William都问她说:你那个漂亮的中国朋友去哪了。每当这时候曲雅凌就会假装嫌弃似的翻个白眼,然后故意回一句:她嫌咱们烦。

  很快春节,曲雅凌再次撺掇起了开party的大事,这次当然也叫了池黎,叫她过去一起包饺子跨年。

  池黎这次没拒绝,毕竟是在国外过的第一个春节。

  往年总该合家团圆的日子,今年乍一下只有她一个,倘若还是自己一个人闷在小公寓里吃着难吃的白人饭,那简直太憋屈。这下正好有了曲雅凌的邀请,也好做点事情转移注意力。

  曲雅凌是个显而易见的j人,将一切事情打理的井井有条。这会儿她正陪着几个人在厨房里搅馅,而池黎被她从对面薅过来之后就按进了客厅的沙发里。

  她知道池黎不会做饭,厨房自然没有她的用武之地。

  池黎对此无所谓,她服从曲雅凌一切合理的安排。

  客厅最中央的桌子上放了台电脑,正气氛浓烈地播放着春晚。也不管到底有没有人看,声音倒是调的大,好似这节目调出来就只是为了听个声。

  国内现在已经晚上九点多,纵然有黑夜罩着,想必也是灯火通明。

  想到这,池黎偏头往窗外瞅了一眼,太阳正明晃晃地挂在天上,再转头回来看一眼电脑屏幕,此情此景呈现在眼前多少有点割裂。

  也不知道符霄在干什么。

  半个多小时以前打过去的电话到现在还迟迟没有回音。

  池黎窝在沙发里,扣着只手机一直慢慢地转圈,脑袋里翻腾着的是符霄近期越发反常的行为。

  面是见不到的,电话是是越来越少的,就连信息也总是隔三岔五地回。

  这太不对劲。

  所以在前几天,池黎生日那天,他们爆发了异国以来的第一次冷战。

  要说多大的事其实也没有,不过是符霄把她的生日给忘了,一整天来没有给她打过一个电话,甚至没有一条信息。池黎知道他忙,也反复地劝自己没什么大不了,可事实就是摆在那里,越想不在意就越是在意,她没有办法自己和解,只能躲在卧室窗边的沙发独自流泪。

  即使后来在她生日过后的第二天,符霄给她道了歉,也用了大力气哄她,但那道痕迹就是留在那里了。

  池黎想不通。

  不知道怎么会变成这样。

  曲雅凌从厨房里出来,看见她窝在沙发里盯着平静如水的手机屏幕发呆,于是扬声叫了她一嗓子,邀她去吃饺子。

  池黎回头望她一眼,站起来,又顺手将手机摔进沙发里,跟着去了-

  后来三月,池黎被导师推荐参加了一个名为“匹林修斯”的国际绘画大赛。

  这比赛含金量挺高,毕竟是国际性质的,他们圈子里现在比较有名气的那几个艺术家,要算起来,最开始都是从这走出去的。

  如果说刚来伦敦那会儿只是语言和风土人情上的适应,那这场比赛就是对她的试水。

  池黎十分重视这场比赛,从前几个月就一直密切关注。没灵感就满伦敦地找,坐地铁,坐巴士,看看条条大道,欣赏泰晤士河。

  后来好不容易有了灵感,画了好几版草图才定下来个大框架。画画无疑是磨人精气的,池黎不断地熬着大夜,有时候干脆一个通宵,那段时间曲雅凌那的好酒都被她喝了个遍。

  曲雅凌说她是“盗酒鬼”,又兴致冲冲地陪着她一起喝,有时候两人一起喝到天亮,有一搭没一搭地安静地聊天。

  有天喝高了,曲雅凌说要给她介绍一个中国帅哥,她以为她没有男朋友。结果池黎说有,曲雅凌着实震惊,说以前没听你说过。

  池黎笑笑,说你也没问过。

  也就是那段时间,池黎和符霄的联系越来越少。

  最最开始,他们是一天一个电话,即使说不了两句也会象征性的见一面。可后来变成三天一个,再后来是五天。视频电话被语音取代,而语音又被三五条信息取代。

  池黎清楚地意识到那好像是分手的前奏。

  她意识到符霄的反常,也问过他是不是出了什么事,可他总是摇摇头,装做轻松地说一句没事。

  但池黎却总能清楚地窥见他眼底的乌青。

  他不愿意和她说,池黎便不再多问,她生气也只是自顾自地生气,冷战是她最常用的方式。

  虽然很没有意义,可她真不知道该怎么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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