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快地吃完,符霄坐在客厅地毯上,陪他小外甥拼积木看电视。

  楼上下棋依旧,餐厅正在收拾卫生。他在谁面前都受不到好脸色,这会儿只有他小外甥不嫌弃他。

  小外甥是符凝的儿子,小名叫呦呦,今年三岁。

  呦呦一点也不调皮,反倒是个安静温顺的性格,这会儿敞着腿坐在地毯上,圆乎乎的,很可爱。

  符霄就坐在呦呦旁边,看他将花花绿绿的积木一块一块地堆叠起来,偶尔堆倒了,还会指挥两句。

  他陪小孩比应付大人有耐心的多,如今这个家里,好像也只有呦呦能给他安慰。

  符霄不爽地撇了撇嘴。

  客厅里开着盏吊顶的大灯,电视机声音也开的大,正放着部动画片。

  大耳朵图图。

  符霄小时候也看过。

  呦呦拼一会儿积木,看一会儿电视,符霄也跟着他看。

  动画片播到特定一集,片头介绍大声又具体。

  “爱就是爱,爱不是一种比赛。没有第一也没有第二,爱就是全部哦。”

  符霄愣住。

  爱就是爱。

  爱不是比赛。

  爱是全部。

  ……

  他抄起沙发上的外套大步往外走时,符凝正往门口的蝴蝶兰上浇水。

  看见他这般匆匆忙忙的样子,符凝抬头看了他一眼,反应过来后又急忙大声叫了句他名字,但没得到回应。

  她站到门前,看见符霄一声不吭地走到院子里,开车,走了。

  第63章 破窗63见一面,我去找你。

  chapter63

  晚上九点半,银河南路十字路口红灯转绿,一辆黑色大G疾速通过,险些超速。

  符霄握着方向盘向左打了半圈,车子向西驶去。

  路灯还是那样亮,光从顶上落进来,被他突出的眉骨兜住,给眼睛遮下一片阴翳。情绪就藏在那片影子中,浓郁厚重。

  今天周四,明天周五。

  记得她说是周五早上的飞机。

  符霄略微算了算,得到他还有一个晚上的时间,虽然有些赶,但或许来的及,于是脚下的油门踩的更深。

  他奔在开往美术馆方向的路上,活像一个赌徒,他赌池黎这个时间还没入睡,也赌她愿意再给他一次机会。

  伦敦初春的冷风在这个焦躁的夜晚再次袭向了他,将他头脑吹的越发清醒,错综复杂的乱绪被层层理开,底下是他活过来的心。

  一张死嘴,还有那烂贱不值的面子,白白耽误了那么多年。

  符霄懊悔地叹了口气。

  车子飞驰在平直空旷的马路上,朝着美术馆的方向,越来越近。

  符霄逐渐听见自己越发清晰的心跳声,伴着音乐的鼓点狂欢,他真的十分迫切地想见到她。

  从今年春天在那个饭局上第一次听见她的名字开始。

  一切都好像已经被注定好。

  今年春天,符霄第一次见到池耀刚,在百跃楼顶层的那个包厢,他被他舅舅叫去陪客户。

  很是稀松平常的一天,他按时按点上班,中午吃饭的时候,接到了徐镇的电话。徐镇问他忙不忙,不忙就晚上一起去见客户。

  这种酒局上的客套工作,符霄自从成年起就已经经历了无数次,有的时候是符昇,有的时候是徐镇。人脉、资源和行业规则,他们总要在潜移默化中渗透到小辈身上,而参与酒局似乎总是最为见效的办法。

  符霄坦然接受了,随口问徐镇见的是什么客户。

  徐镇叹口气,说是建材方面的,让他很是头疼。

  徐镇的本职生意其实是做轻工业出口的,生活用品家具类型居多,跟建材哪哪也不沾边。如今这个局面起源于多年前,徐镇在一个私下饭局上打赌输了,硬着脑袋要去开发启屏山那个景点。做景区总不能没有建材,这才跟池耀刚搭上了边。

  在一个陌生领域探索总归是难的,何况他一个墨守成规那么多年的老企业家,跟人合作也是难题,所以徐镇选择带上他的宝贝外甥,至少他做的东西还跟景区沾点边。

  符霄没什么问题,不过就是个普通客户,直到他看见徐振发给过来的文件,开始了第一次怀疑。

  池耀刚。

  池黎。

  这个姓太少见,又都是南陵人,这让他没法不怀疑。

  符霄就这样提着半颗心去了,然后看到了衣衫整洁的池耀刚。

  那是他第一次感觉到了“儿肖母,女肖父”这句话的具象性。

  可他不敢赌,他只想得到一个确切的答案。于是他狗腿子似的忙乎了半个晚上,费尽心思终于把话题引向了家庭层面,听到池耀刚颇为骄傲地说起自己的女儿在国外留学,曾经在锦明大学学油画。

  符霄的心“扑通”一下落地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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