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葛晓凡很不安,她知道自己面对的是什么人。
当时的她不过是刚毕业的学生,没有背景,无依无靠。
会告诉韦初雪,也是因为太害怕,韦家的人脉比她广,她想求助。
但当晚葛晓凡就发现,似乎有人想对她不利,她不知该将此事对谁说,但从没想过把证据交出去。
那些人也没找葛晓凡要过什么东西,只是一直在观察她。
葛晓凡意识到杜凡没有将此事说出去,连夜找到他,希望他能站出来。
寂静的夜晚,杜凡冲她大吼,“沙主任不会做这种事,你不要污蔑他!”
葛晓凡很绝望。
“第二天她就跳楼了,说她是跳楼,谁能相信?反正我是不信,这只是他们处理掉她的方法。”
南栀问:“报警了吗?”
“报了,但是他们做事很小心,警察也没查出来什么,以自杀结案。”
自己跳楼和被他人推下楼留下的痕迹完全不同,最直观的便是落点位置。
但看看公安局、派出所现在的设备,有纰漏也不奇怪。
“你是从哪里找到证据的?”
杜凡说:“她坠楼时,我就在楼下,亲眼看着她摔死。我也不知道当时怎么想的,直接去了普外的更衣室,更衣室里没人,我在她的柜子里找到那些检查报告,收了起来。”
收起来就是麻烦,很麻烦,但杜凡也不知道为什么,还是藏了起来。
可以确定的是,他当时绝对没有举报沙永昌的心,但也没把证据销毁。
杜凡继续解释,“沙永昌派人去找过,什么都没找到,他以为她没查到什么,事情就算过去了。后来这些东西一直是我拿着,搬家也没丢。”
南栀搞不懂他究竟想不想举报。
杜凡自己也不懂。
如果没有南栀,他会把证据藏一辈子。
杜凡说:“有不知道真相的人说我是英雄,我
肯定不是,我连人都不是。我为什么举报?不只是因为想让陆教授给孩子开刀,我……我是在逃避,我不想再承担家里的责任,我想躲起来。葛晓凡出事,我选择躲起来,现在也是一样的选择。”
他身体前倾,“我女儿的手术结束后,一定要来告诉我结果,可以吗?”
*
手术室内,陆嘉述主刀,南栀做一助。
确认患者信息后,手术开始。
陆随站在手术室外观看。
阮乔道:“你奶奶做手术,你不进去看吗?”
陆随不想说话。
事实上他是提出给陆嘉述做助手的,他虽然主刀过类似的手术,但对这方面的研究其实不算多。
但陆嘉述很坚决,助手必须是南栀。
有的时候陆随都怀疑他和南栀也被抱错了。
阮乔也想不明白,“为什么陆教授更关注南栀呢?这就是天才的魅力?不过就算南栀是天才,陆医生你也是啊,当然还是比我们栀栀差很多的,不过差很多的天才也是天才啊!”
陆随:“你们儿科都这样夸人吗?”
不是太中听啊。
“嗐,”阮乔说,“我们儿科比较擅长打人。”
一手拎起一个小朋友。
有陆嘉述掌控全局,手术顺利结束。
患儿被推走,几人走出手术室,阮乔带头鼓掌。
陆嘉述摇头道:“这孩子命不好,第一次开胸手术的手艺太粗糙,以后少不了继续开刀,她的身体能经受几次开胸手术还不知道,想活到七八十岁,那是难了。”
说活到七八十岁都是挑好听的话说,开胸手术对身体的损伤很大,她还有其他问题,能长大就很好。
陆嘉述苦笑,“没想到我们以前面对的问题,现在也没法解决,医疗还是太落后啊。”
一个科室的主任,简单粗暴地剪开瓣膜,还剪过头了。
恩德医院可是临川市最好的医院,还是科室主任主刀,更别说其他人。
南栀看向陆嘉述,她好像还有其他在意的事情。
接下来的调查要交给警方,韦利作为中间人,也被警方带走。
不过他刚被带去就犯病了,现在人在医院治病,有警察看守,不能随意接近。
韦初雪原本已经买好去首都的车票,现在也耽误了。
她的病已经拖了很久,不能再耽误。
南栀下班后抽时间去看她,想劝韦初雪尽快去首都。
“警察在重新调查葛晓凡的死因了,于波交代动手的人是心外的主任,是沙永昌指使,你的心愿已经了了,还有不能走的理由吗?”
韦初雪难以启齿。
南栀问:“是因为韦利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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