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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你赢,迟董他们还没怀疑我呢,你先怀疑上了?”

  “……”

  张傲德还溺在输牌的极端茫然中,他死死盯紧了对面的景瞬,咬紧后槽牙,“是你!你从一开始就在演我!”

  景瞬微微一笑,装得无辜,“张董,我只是你口中不入流的戏子,这点演技哪里能骗得了你啊?我是真的不会玩,纯粹是运气好了点,真的。”

  迟归听见他这气死人不偿命的回应,纵容。

  围观中的秦烨已然窥破全程,低声和季天衡吐露,“还真是有点小瞧了这景瞬。”

  季天衡反问,“什么?”

  秦烨说,“迟点和你解释。”

  前两局,他确实耍了点小牌技。

  第一轮,秦烨有意给双方发成了平局,各持三张牌21点。

  景瞬手里揣着红桃9-红方块7-黑梅花5,明明停牌就可以打成皆大欢喜的平局,他却不喊停,而是故意补了一张牌,抽到黑桃2。

  紧接着,他趁着众人不注意的间隙偷换了三、四张补牌的位置,造成了补牌失误、导致爆牌的假象。

  第二轮,景瞬有机会再补牌追加,又突然变得谨慎,保守停牌输了一场。

  那就是从那个时候,秦烨就看清楚了——

  迟归和景瞬从一开始就在演戏,一步演,步步演!

  他们骗过了绝大多数的宾客,也骗过了对弈中的张傲德本人!

  特别是最后一轮。

  要是换成别人抽到了黑夹克,早就藏不住表情了,但景瞬居然还能表现失利犹豫。

  本就有些飘飘然地张傲德信以为真,在老千的加持下,误以为胜券在握,居然敢拿0202深水湾项目做加倍彩头!

  现在好了!

  张傲德不但输尽了桌上的全部筹码,而且还放话让出了0202深水项目。

  这叫什么?

  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。

  二十年前,张傲德能输掉自家的一座码头,二十年后,他居然又输掉了一个上百亿的项目!

  景瞬看着自己作死的张傲德,扬声提出最开始的要求,“张董,大家都是见证,按照一开始的约定,你应该要向我道歉。”

  “……”

  张傲德输红了眼,恨不得将演戏设局的景瞬和迟归大卸八块。

  他任由酒意猖狂作祟,一把撕掉了自己面前的花牌,用力将手中的酒杯砸了出去,“我呸!”

  迟归眼色骤变,本能侧身护住了景瞬,“小心!”

  哐当!

  水杯砸在了迟归的后肩膀,掉落在地。

  惊呼声此起彼伏,季天衡和秦烨眼露鄙夷,一前一后地出声警告:

  “张叔!”

  “张董!是不是有点太输不起了?”

  “……”

  景瞬感受到包围上来的茶香,心一紧,“迟归,你?”

  迟归压制住瞳孔深处的戾气,抬起头,“我没事,你呢?”

  景瞬摇了摇头,“我没事。”

  迟归起身,将怀中人带回到了轮椅上,“你自己注意安全。”

  落下这一句温柔交代后,他就径直走向了无能狂怒中的张傲德,“张董,看来你还是没明白我的意思。”

  张傲德哽住一口气,“你想怎么样?”

  迟归擒住他的右手手腕,用力一折,“最后一局,你真以为没人看见你出老千?”

  忽然间,一张略微带有弧度的花牌就从袖子里面掉了出来,是一张方块7。

  “……”

  张傲德没料到迟归的眼睛居然尖成了这样,他试着挣脱了两下,却愣是拗不过对方的手劲。

  全场哗然,议论声纷纷冒出:

  “出、出老千?”

  “迟先生的意思是,张董最后一张抽到的是方块7?”

  “应该是他自己事先藏了一张A牌?就等着必要时刻用上?”

  “怪不得敢有那么大的口吻加赌注呢!原来是早有准备了?”

  “什么身份啊,居然还做出这么掉价的事?刚才岂不是在贼喊捉贼?”

  等游轮结束,回了岸上。

  这事必定成为豪门圈里茶余饭后的新一轮谈资!

  张傲德失了颜面,气急败坏地威胁,“迟归!我警告你最好识相点,0202深水巷就算我退出,我都不会让你得逞!”

  “是吗?”

  迟归加重了手腕上的力度,“向我恋人当众道歉,否则,我保证你这董事长的位置是坐到头了。”

  张傲德面色变了变,死鸭子嘴硬,“做梦!景瞬是个下九流的戏子,你出身又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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