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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可迟董不是已经带了伴侣上船?刚才拍卖场上坐轮椅的那个?叫什么来着?”
“谁知道那是伴侣还是情人?现在世家名门哪个不讲究门当户对?”
“莫小姐长得漂亮,从小又是学艺术的,他父亲还官居要职,想着和他们家联姻、攀关系的人多了去了,没想到她们左挑右选,想法不在港澳本地啊。”
“迟氏在海市算得金字塔顶端了,你们没看见季二都对着迟先生客客气气的吗?”
“……”
诸如此类的议论蔓延开来。
莫蔓不自觉地抓紧手中的香槟杯,“迟先生?”
迟归直言,“抱歉,不方便。”
“……”
“……”
拒绝的话太过干脆且不加修饰,惹得母女两人都是一怔。
要知道,莫蔓在澳港地区也算是名流千金,追求者不在少数,但她眼界甚高,从来不主动邀约任何人。
没想到,首次出手就遭到了无情拒绝。
莫蔓压住眼底的难堪,“不、不方便吗?”
许勤自然是向着自家女儿的,同时觉得面子上有些挂不住。
她刚准备开口,就听见身后有人喊道,“迟归。”
下一秒,迟归就收敛了眉眼间的冷酷,径直饶过她们母女走了过去。
莫蔓和许勤双双转身,目光跟随——
来人稳稳当当地坐在轮椅上,面容年轻而精致,那双桃花眼更是生得漂亮。
游轮上的消息是互通的。
短短半天,谁都知道迟归身边还跟着一位坐着轮椅的年轻人,好像还是伴侣关系。
莫蔓不死心,“迟先生,这位是?”
万一,万一只是关系亲密的朋友呢?
但迟归的回答随即浇灭了她唯一的火苗,“这位我的恋人,景瞬。”
迟归看出母女两人的那点小心思,于是将手搭在景瞬的轮椅上,还有意换了一种叫法,“小瞬。”
景瞬心弦一动,下意识地应了,“嗯?”
迟归原封不动地复述介绍,不带多余感情,“这位是莫蔓小姐,以及他的母亲许勤女士,刚才拍下的那幅画就是出自莫小姐之手。”
景瞬和迟归对视一眼,心如明镜。“许女士好,莫小姐好,初次见面,下午展出的那副画作很漂亮,我和迟归都很喜欢。”
没有外人口中生疏客套的“迟先生”,而是直呼大名、关系更进一步的“迟归”。
莫蔓维持着体面,“谢谢。”
迟归没再这对母女身上停留过多的目光,而是将注意力挪回到了景瞬的身上,“不是让你等我吗?怎么过来了?”
景瞬是个聪明人,早就看穿了这场搭讪夹带的真实目的。
他想起自己和迟归之间的协议,半真半假地撒了娇,“谁让你一直不回来的?我太饿了~”
迟归唇侧泛起一抹弧度,语气里多了温柔,“好,我已经让人下厨了,那先简单拿点吃的?”
“好。”
景瞬点头,又代替迟归向母女两人作别,“不好意思,先失陪了。”
莫蔓瞧见迟归对内、对外判若两人的态度,攥紧了手中的酒杯。
“是我们打扰了,两位自便。”
莫蔓体面结束了这场交流,踩着高跟鞋快步离场。
那么多宾客看着她被迟归拒绝,她更看着迟归和景瞬在眼前秀恩爱,向来心气甚高的她哪里还能再待得下去?
许勤猜到了女儿内心深处的羞恼,暗戳戳地瞪了迟归和景瞬一眼,连忙跟上。
直到远离了露天甲板,回到了游轮室内。
莫蔓才红了眼,流露出了被拒绝的羞恼,“太丢人了!”
她原地剁了两下鞋跟,脸颊泛红,“妈,都怪你怂恿的!这下好了,被那么多人看见了,我以后还怎么见人啊!”
“女女啊,别哭别哭,妆别花了。”
许勤连忙哄道,同样觉得气恼,“这次是妈妈失算了。”
她原本是想着搬出了丈夫的名字和官衔,当着众人的面,迟归多少会给自家女儿一点儿面子。
没想到事与愿违,那迟归简直是不近人情!
莫蔓轻吸一口气,“我都说了,那个叫景瞬的,就是他的另一半,你还不信。”
许勤拿出纸巾安抚她,低声道,“我这不是想要给你找个好的吗?之前确实没听说过迟归有对象啊。”
这些年,澳港地区的豪门世家,许勤都见识过、筛选过——
不是年纪不符合,就是长相不符合,不是有了家室,就是混不吝的纨绔子弟,像季天衡、秦烨这一类的,背后势力错综复杂,绝不是轻易能招惹的。
“这迟家在海市的地位可不比李、季、张、秦四家要差,而且我都打听清楚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