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8、第 38 章
,心里全无旖旎,只是麻木地听从柳从鹤的吩咐,一遍一遍用酒精擦拭云琼的全身,换药熏,一个时辰灌一次水防止他脱水。
灰沉了近一天一夜的天幕终于有了要下雨的迹象,“轰隆”一声惊雷,雷电划破天际直击大地,透进窗棂的闪电的光把整个屋子照得亮如白昼,白若松正撬开云琼的牙关给他灌水,借着闪电的亮光,突然看见他脖子的皮肤下边,好似有什么东西在蠕动。
白若松大惊,来不及转头就猛地唤了一句“公子”,把自己看见的都讲了一遍,就见刚刚还坐在桌旁休息的柳从鹤迅速过来,食指与中指并拢往他颈间一探,面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沉了下去。
“你这夫郎,不简单啊。”他咬牙切齿,“在这等着。”
说完,他转身出了屋子,须臾后回来,手中拖着一个托盘,托盘里头放了一个瓷瓶,一块布,和一只银制的小碗,碗旁边则是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。
柳从鹤走到床侧,放下托盘,对着白若松道:“手伸过来。”
白若松一晚上已经习惯了听他吩咐,虽然不知道他要做什么,但还是下意识伸出了自己的手,紧接着就被柳从鹤举着匕首在手心割了一刀。
“别动!”她吃痛,就要缩回手,被沉着脸的柳从鹤紧紧捏住了手腕,防止她缩回去,“不想他死,就乖乖听我的话!”
闻言,白若松果然就不动了,咬着牙忍受着手心伤口伴随着疼痛,传来的一阵一阵,心脏一般的鼓动,感觉掌心都有些发热。
等碗中大概滴了半碗左右的血,柳从鹤才用瓷瓶中的药粉撒在她手心,不等止血就用布随意裹了起来。
白若松收回自己的手,自己摁着伤口处,疼得脸色发白,看着柳从鹤从怀中又掏出什么东西,捏碎以后撒进碗中,那碗中的血液立刻像沸腾一样咕嘟咕嘟冒起泡来,呈现一种奇异的金红色,紧接着散发出一股神秘的异香。
柳从鹤:“把他扶起来。”
白若松也顾不上手上的伤口了,赶忙把手伸进云琼背部和床铺之间缝隙,托着他的上半身,憋红了脸使劲把人扶了起来,让他靠坐在床头。
“行了,别在这里碍事,去把油灯拿过来。”柳从鹤翻脸就不认人,用手肘把碍事的白若松捅到一边去。
白若松赶忙去桌上拿起了油灯,用一只手护着来到窗前,看着柳从鹤把那个碗放在云琼锁骨下方,紧接着匕首刀尖一划,在他锁骨下方靠近手臂的地方划了一道口子。
神奇的是,那道口子并没有流血。
而云琼靠近脖颈旁,皮下本该是血管的地方,有什么东西在疯狂扭动着,一点一点朝着柳从鹤划出的口子的地方蠕动,最后顺着伤口探出了一点点——是一种白色的,像水蛭一样有一圈一圈纹路的蠕虫一样东西。
白若松浑身汗毛耸立,那种震颤感从胸膛开始一圈一圈往外延伸到四肢百骸,手臂上显出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。
柳从鹤面色不变,他眼疾手快,手中刀尖一挑,直接就把那条虫子挑了出来,丢进了碗中。
虫子约莫有半截手指这么长,白胖白胖的,在碗中的血液里疯狂扭动,像是在无声尖叫,不过半盏茶的功夫就融化一般消失在了里头。
“行了。”他松了一口气。
挑掉虫子的伤口开始汨汨流血,柳从鹤放下碗,用刚刚撒在白若松手上的药粉也撒了一些在云琼锁骨的口子上,那点小小的伤口立刻就止住了血。
“这一关算是熬过去了。”他松了一口气。
白若松放下油灯以后赶忙过去,托着云琼将他放平在床上,伸手在他额上一探,温度果然已经恢复了正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