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松松垮垮的衣领淹没,原本只靠几根带子系在一起的衣摆,因为她的动作自然向上皱起,露出柔软的腰腹,以及肌肉线条优美流畅的修长双腿。
昏暗的和室中,莹白的肌肤泛着珠玉一样柔润健康的光泽,即便身上缠绕着野蛮霸道的玫瑰气息,无处不在的暖香依然让她看起来格外美味。
黑死牟静静盯着她。
须臾,抬手拨开黏在她唇边的发丝,帮她别在耳后。
她睡得很沉,就算这样也没有醒来,绵长潮湿的呼吸一下一下喷在他手腕上,不过,她大概也是感觉到有点冷了,穿堂的风贴着地面掠过的时候,她就会更紧地靠近他,恨不得整个人都贴在他身上。
黑死牟不动声色把她推开,拉过被她弃置一旁的外衣,重新为她盖好,有了温暖的外套,她就不会挨那么近了。
……
……
林凛整日游手好闲。
没有了手机消磨时光,时间多得叫人厌烦。
有句话是怎么说来着,“穷人的时间都被挤在线上”,她现在是不穷了,还有大半罐金圆呢,可耐不住外头有鬼蹲她,没有黑死牟作陪,她根本不敢乱走。
最开始,她还能兴致勃勃地打扫卫生。
但里里外外打扫完一边后,她就没兴趣再打扫第二遍,表面上能过得去就行,她顶着腰酸背痛的身体枕在黑死牟腿上躺尸。
后来,她试图去看当代新文学,说不定也能看到有趣的小说呢?可残酷的事实告诉她:外国文学阅读有门槛。
大片大片的平假名和片假名构成的小说,完全不是她这种只会说不会写的N5人能手拿把掐的东西。
她哭唧唧找黑死牟,想着让他读给自己听,权当有声小说听了,但那个冷酷的男人毫不留情拒绝了她。
好气哦。
但又不舍得冲那张美丽的脸发火。
林凛只好骚扰黑死牟。
缠着他,非让他交自己下棋不可。
这本是增进感情的好方法,但黑死牟在教了她一个下午后,沉吟片刻,便认真说:“……你想看哪本小说,我读给你听。”
林凛:“……”
没有这么羞辱人的!
林凛更气了。
报复性偷走他的刀子。
见他没有察觉,就变得更大胆,蹲在地上,试探性把刀尖伸到阳光里。
都说黑死牟的刀子是由他血肉制成,可刀刃真的很锋利,即便是她这样四体不勤的菜鸡学生,都能轻而易举劈开挡路的粗壮树枝。说是削铁如泥也不为过。
她控制不住自己好奇的心情,想看看刀子会不会燃烧。
由鬼的血肉生出的刀子根本阻挡不了太阳的威力,刚接触到阳光,就滋啦一下就烧起来!
速度之快,堪比鞭炮的白色引线!
眼前这一幕完全出乎林凛意料!
她惊呼出声,急忙把刀子拽回来,可还是已经晚了,长满活物眼球的异刀硬是被烧去一个刀尖!
林凛紧张地看向黑死牟,生怕挨骂。
黑死牟却恍若未觉。
好像他不是苦主似的,一味专注关注林中坟墓的动静,并没有分给她一点眼神。
林凛反而有点难为情了。
拎着以肉眼速度恢复如此刀子回到黑死牟身边,不好意思再问他疼不疼,就从匣子里翻出加藤宫司给她的红绳,枕在他腿上,回忆着曾经学过的编织方法,给他编剑穗。
异刀上没有系剑穗的地方。
林凛戳戳黑死牟,让他长个出来。
黑死牟沉默不语。
很显然,他并不是很想要。
林凛很好说话。
她从不为难自己的心爱之人:“那要不然,你给我一把刀,我系在那个上面,这样就不算浪费了。”
黑死牟没有拒绝。
瞬息之间,一把没有刀锷的mini版异刀从他掌心长出,长约二十厘米,上下长满眼球,刀刃也如正版一样锐利。
林凛试了一下,很轻易就割断了黑死牟的头发。
林凛惊喜:“哇,好刀好刀,真快啊!”
黑死牟:“……”
黑死牟无语地看着林凛。
林凛浑然不觉自己做了多冒犯的事。
美滋滋靠在黑死牟身上,灵巧的手指在割下来的头发上打了个结,然后就开始废物利用的编啊编,编成手链的款式,给自己带上,得意洋洋举到黑死牟面前,问他好不好看。
黑死牟不理她。
总觉得他说好看的话,她就会也给他编个,他并不是很想要这种女孩子的东西。
林凛也不恼。
原本就是自娱自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