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顺着宽大的出檐,哧溜一下滑下去,肯定会摔死……就算摔不死,也会残废,那还不如死了呢。”
“不会。”鬼舞辻无惨回答,扣在林凛腰上的手捏了捏,霎时间,酥酥麻麻感觉电流般袭遍全身,令她手脚发软,手机差点从手里跌落。
“你、你干嘛?”林凛紧张地叫出声。
“哦。”鬼舞辻无惨勾住林凛的腰肢,把人牢牢按在怀里,掌心贴在她僵硬的腹部,意有所指地揉捏抚弄,“我只是想告诉你,你太爱胡思乱想了。之前,你再怎么努力挣扎都无法从我掌心逃脱,只能哭着被我……”
“说、说起来!”眼见鬼舞辻无惨又要说出淫、乱的话,林凛慌忙打断他,“我们在这里,不会被柱发现吗?”
她磕磕巴巴地说,“听说柱们都很强,能轻而易举单杀下弦,我们离这么近,万一被发现了怎么办?”
“不会。”鬼舞辻无惨回答,“他已经追着你心爱的弟弟走了。”
林凛松了口气。
“凛衣,你的担心完全没有必要。”鬼舞辻无惨搂着林凛,下巴抵在她脑袋上,“别说他已经老朽,就算他正值巅峰期,也不可能察觉到我。”
他平静地说,“鬼杀队的那些柱,我早就杀得失去了兴趣,也就只有你这种没用的蠢东西,才会觉得他们很强,只是听到他们的名字,就吓得瑟瑟发抖,小老鼠似的灰溜溜逃跑……”
林凛瞬间又怒了,一个头槌撞过去:“说得好像你遇见继国缘一不会吓得瑟瑟发抖,小老鼠似的灰溜溜逃跑一样!”
这个没品的烂鬼,能不能不要总是见缝插针诋毁她啊?
鬼舞辻无惨及时伸手,让林凛撞在自己掌心:“怎么又生气了?”
“你说呢!”林凛语气很冲。
“我都没有生气,你气什么?”鬼舞辻无惨捏着林凛的下巴,望着她气鼓鼓的脸叹息,“果然是被宠坏了……你之前见到我的时候,可比听到柱的名字更诚惶诚恐。完全不会忤逆我的意思,只会柔顺地跪在脚边,冲我露出乖巧无害的表情,绞尽脑汁勾引我,只为求我爱你……”
林凛沉默下来。
的确是的。
那时候的她,真的非常害怕。
没有黑死牟陪在身边,被迫单独
面对鬼舞辻无惨的时候,她连呼吸都不敢大声,总觉得自己下一秒就会被随手杀掉。
好害怕啊,真的好害怕啊……
“怎么哭了?”鬼舞辻无惨有些惊讶,“刚刚不还气得要打我吗?这是……气哭了?”
林凛胡乱摇头,不想被他看到。
“那是怎么了?”鬼舞辻无惨放捧住林凛的脸,拂去上面的眼泪。
他以为她会害羞、会恼怒,就是没想到她会哭。
“我总觉得好像梦一样。”林凛哽咽着,噙满泪水的眼睛不复明亮,她哀哀注视着鬼舞辻无惨,“梦醒了,我们就又要回到最开始的样子。那时候的你,根本就不爱我,只会居高临下,用那种看蝼蚁的眼神看着我,我总觉得你下一秒就会嫌恶地杀掉我……”
鬼舞辻无惨无法反驳。
最开始的时候,他的确很厌恶她这个变化。
她让黑死牟变得很不对劲,所以,即便是知道她带来了蓝色彼岸花的消息,也怎么看她怎么不顺眼。
意识到自己被勾引后,就好像终于确定了她不是个好东西,虽然已经不想杀她了,但对她非常不好,害得她总是在哭。
那时候,她就是现在这样,小心翼翼看着他,眼神悲伤又惶恐,哀求他不要伤害她,给与她些许怜悯和宽容……
对鬼舞辻无惨来说,那是很美妙、很值得回味的过程;但对于林凛来说,那段过去可能充满了恐惧和不安,一想起来就让她伤心流泪,也很正常。
“不是梦。”鬼舞辻无惨放缓了声音,低头吻去林凛眼中的泪水,温柔地抱着她,“凛衣,现在,是我在抱你,也是我在亲你,这些都是真的。我已经接受你的爱,也爱上了你,再也不会像之前那样对你,你再也不会遭遇那种事。”
“那你会一直爱我吗?”林凛带着哭腔,“无论发生什么事,你都会像现在这样爱我吗?”
“我会。”
“那、那你永远都不会伤害我吗?”
“嗯。”鬼舞辻无惨摩挲着林凛冰冷潮湿的小脸,怜爱地亲她,“我永远也不会伤害你、凛衣,我说过了,在我身边,你想做什么都可以。”
林凛眼泪掉得更凶了。
她啜泣着,捧着鬼舞辻无惨的手,侧脸贴在他潮湿后依然温暖的掌心,轻轻蹭了蹭,近乎哀求地说:“无惨,我不能失去你的爱。那种痛苦的日子,我再也过不了一秒,我会绝望地活不下去的……请你、请你务必要爱我,要一直都爱我。无论发生什么事,都一定要爱我。”
贪婪又霸道的占有欲,让鬼舞辻无惨都为之侧目。
鬼舞辻无惨不喜欢别人教他做事,林凛的强势蛮横却令他觉得愉悦,当即大度地说:“凛衣,我会一直爱你,绝不会把你留给任何人。就算你现在铺垫这么多,是为了让我放过你心爱的弟弟,我也不会跟你生气。”
“……真、真的吗?”林凛怯生生眨眨眼。
鬼舞辻无惨得意地笑了。
他就知道这个没用的蠢东西不可能白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