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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槿声想到了自己的名字,“我和小年的第二个字都是一样的吗?”
江漓:“不是。”
“你是木字旁,小年是王字旁,王的了‘瑾’代表美玉,木的‘槿’……木槿花?”
“我也不太清楚,那是你父母给你取的。”
“好吧。”宋槿声轻轻叹气。
“不过……我猜测的话,可能是你命中缺木,因为你以前从来养活不了一盆植物,再好养的花草,也死在了你的手上,哪怕根本不需要打理。”江漓说。
宋槿声:“……真的?”
“真的!千真万确!”
“但你不用担心,等以后我们正式登记匹配,你说不定就能养活植物了。”
宋槿声:“为什么?”
“因为我叫江漓啊,两个字都是水,水能生木,所以能够弥补你的劣势,古书上不是还有句老话么,‘生我者为用神’。”
但能种活是一回事,花园还是别想了。
江漓现在都记得清清楚楚,以前每次翻进宋槿声家里时,路过的风景都不一样,无论是前后花园里娇贵的、含苞待放的小骨朵,还是高门院墙外,身姿挺拔、生机勃勃的大青树。
这经常导致江漓迷路。
最开始是她没见识,以为是矜贵的宋槿声家里太讲究,后来才发现……
原来是都死了。
月抛。
每隔一个月,宋家花园里都会换一批花,外面的树也会挑着换一些,把里面死伤的全部连根拔掉种新的。
而且每一次大规模死亡都发生在宋槿声每月回家休息那两天,剩余的则死在他离开的后两天。仿佛它们努力撑了,但撑不住,最后还是倒下了。
江漓因此对那位宋家当家人的心理感到迷惑,从此以后,“犟”这个字在她心目中开始具象化。
因为宋槿声也超级犟。
宋槿声并不知道江漓暗地里对自己的吐槽,只是冷冰冰地纠正,“要看全盘。”
“好吧。”江漓服软。
毕竟他说得对。
原地思考两秒,江漓重新回到最开始两人话题,“现在,你还觉得自己和小年很像吗?”
宋槿声摇头:“不像。”
“小年是独一无二的,我也是。”
“那就对了。”江漓说,“现在总不委屈了?”
宋槿声温驯摇头。
“我本来也没有觉得自己委屈啊……”他小声为自己辩解。
江漓听得无奈闭眼,深呼吸了几口气,她现在不太愿意和他分辩讨论这些,以前也不是没讨论过,每一次都是她输了。
以她的宝贵经验来看,和一个固执型人共处,且遇上两人意见不合时,不管前者说什么,你都要保持缄默,哪怕他说的错的,最好也假装他说的就是对的,尤其是在外人或者并不亲近的人面前,因为……
他们不会反驳你,但会生气。
而这条规则本来就是从宋槿声身上感悟得来的,用在他身上也再适合不过了。
只需要换个角度。他不委屈,那她呢?
“我委屈啊!”江漓说。
宋槿声用奇怪的视线把她打量了好几眼,见江漓拧着眉,眸子中满是难过和受伤,并没有和自己开玩笑的样子,这才带着不解,小心翼翼地问她,“……你能有什么委屈啊?”
江漓眉一挑,“怎么,不把alpha当人?”
“早上我牵你的手,你直接就躲开了,问你怎么了你也不说话,我靠近你一步,你退了好几步,小年都能牵你的袖子,偏不让我牵。”
“后来雨下大了,我过来接你,带了好重一把伞,朝你伸出手,结果你犹豫半天也不肯,给你另外找了把伞吧,你又不用,伞下空间那么大,你偏要挤着我走,差一点把我挤水沟里去了。”
宋槿声脸上蓦然出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表情。
江漓才不管他,继续控诉,“还有,中午午睡,我说困了,你偏要找小年,结果一回来,睡得比谁都香,我就出去了几分钟,回来你就凶我,还不肯让我抱着你睡。”
“上午你和小年的聊天内容现在都还没告诉过我!”
“你为什么想要去找小年我也不知道!”
“你太过分了宋槿声!”
江漓一口气说完,最后还把前不久omega控诉她的那一句话也给加上了。
见宋槿声因为她的“无端”控诉陷入迷茫,江漓强行憋着笑,“不行,你今天必须给我个交代!”
omega愣愣地,“……什么交代?”
江漓“生气”地呼出一口气,“你说呢?”
他哑然,“……我不知道。”
“如果因为我的这些行为,让你受了委屈的话,我向你道歉……对不起。”宋槿声说。
“一个对不起就够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