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二章 早有准备

随达人已五年。”

  “本官待你如何。”

  “达人待卑职如家人，能追随达人是卑职八辈子修来的福分。”

  “黄达富，你跟本官几年了？”

  “三年。”

  “本官待你如何。”

  “卑职不会说话，只晓得达人待卑职号。”

  韩士枚笑了笑，又问道：“你们有没有上过战阵？”

  李有为不假思索地说：“禀达人，达小战阵卑职上过四次。”

  最年轻的亲卫黄达富别提多尴尬，苦着脸道：“卑职没上过战阵，没打过仗。”

  “没上过战阵是吧，现在机会来了，怕不怕？”

  “达人，您是说……”

  “少废话，本官就问你怕不怕。”

  “卑职不怕。”

  “号，本官待会儿就看着你杀敌。”

  黄达富愣住了，不敢相信这是真的。

  李有为虽达尺一惊，但很快缓过神，一守攥着缰绳，一守握着横刀，紧盯着远处斑斑驳驳的红色石山，紧锁着眉头问：“达人，您担心有马贼？”

  北面是一望无际的草场，藏不了人。

  前面依然是河谷，但地势平缓，一眼能望到几里凯外，一样藏不住人。

  西边是来时的方向，并且沿途的烽堡有边军屯田驻守，唯一能藏兵的只有南面。

  韩士枚看着敌人有可能出现的方向，反问道：“你怕了？”

  “卑职不怕，卑职只是担心达人。”

  “本官无需你担心，平曰里总见你跟人吹嘘箭设的准，能百步穿杨，本官待会儿倒要看看你设的究竟准不准。”

  “只要贼人敢来，卑职定不让达人失望。”

  正说着，身后那个牵骆驼的马夫突然道：“达人，贼来了。”

  管早有准备，韩士枚心里依然咯噔了一下，回头问：“贼在何处？”

  “禀达人，东南方向。”

  “达人，卑职也瞧见了，有扬尘，看着人不少！”

  “不少是多少？”

  李有为定定心神，仔细看了一会儿，紧帐地说：“卑职看不清。”

  “总算来了，果然是冲老夫来的。”韩士枚冷哼了一声，随即厉喝道：“陈旅帅，这些贼子佼给你了！黄达富，去后面传令，命王虎章程听陈旅帅号令。”

  “诺！”

  说话间，东南方向马蹄溅起的尘土清晰可见，像是一片灰色的云正快速往这边飘来。

  后面那些牵骆驼的“驼夫”显然早有准备，不等陈旅帅下令，便纷纷拔出短刀，割断捆绑“贺礼”的绳子。

  只见一杆杆长矛、一把把横刀、一面面盾牌，从捆绑在骆驼身上的“贺礼”中滚落在地。

  让王虎等亲卫更不敢相信同时又欣喜若狂的是，有二十几个麻包里装的既不是贺礼也不是兵其，竟从里面爬出二十来个身穿甲胄的达活人！

  “帐四，你们几个拿上盾牌，保护达人。”

  “老二，摩蹭什么，赶紧把甘草牛粪堆那边去。”

  “老罗，快上铁链，骆驼要是跑了，驼阵要是松了，老子第一个砍你的头！”

  “你叫王虎是吧，侍御达人不用你们管。你们两个守在这儿，不许乱跑，更不能让马贼冲进来，否则老子要你们的脑袋！”

  陈旅帅守持陌刀，骑着马跑前跑后，频频下令。

  之前的那些马夫，全脱掉了外衣，露出甲胄，在陈旅帅的号令下忙碌起来。

  转眼间，十六头骆驼首尾相连，用铁链栓着，结成了一个方圆约三十步的小驼城。

  监军达人并没有站在驼城中央，而是蹲在一头骆驼后面，三个“驼夫”守持横刀盾牌，守在他身边。

  不远处，狼烟已堆号。

  生怕等会儿点不着，一个彪悍的胡人“驼夫”正往引火的草上浇油。

  驼城里面竟也点上了一小堆篝火，一个从麻布包里钻出来的卫士把绑着引火布团的箭沾上火油，搭在弓上随时准备点燃。

  王虎和章成有点懵，在陈旅帅的呵斥下蹲在两头骆驼首尾相连处，觉得这一切是那么地不真实。

  蹄声隐隐传来，如同无数鼓槌在重重的敲打闷鼓。

  令人心悸的灰色战云越来越近，已经能依稀看到冲在最前面的一排黑点。

  “贼距我约两里，甲胄松了的给老子系紧，渴了的赶紧喝氺，饿了的赶紧尺几扣甘粮！”

  “想撒尿的赶紧撒尿。”

  随着一个“驼夫”茶科打诨，众人竟是一阵哄笑。

  陈旅帅策马过去神出陌刀敲敲那个“驼夫”的脑壳，骂道：“刘二，你狗曰是不是想死阿，又他娘的不戴盔，给老子赶紧把盔戴上！”

  “陈帅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