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。”

  “知道呢,平原区全都沦陷了,隔得老远都能听到奇怪的声音。”

  邪主?

  沉沦吗?

  初雪心里划过一丝迷茫,“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?”

  她本靠在树边,不易被看到,忽然出声吓到了闲聊的两位妇人。

  两人看清初雪的面容,纷纷肃容低声,“夫人,正是最近两日的事情。”

  “是沉沦?”

  “是他,绝对是他,我们都看到了!”其中一位形容激动,“真希望我主能早日平定这些杂乱的事情!”

  “可是,”初雪一头雾水,“多年前沉沦不是被秩序围剿的没命了吗?复苏?怎么做到的?”

  “沉沦卑鄙,听说他偷走了我主的力量,重铸了肉。身,比从前更加肆无忌惮,凡是听过他声音的都入了魔!”

  阿凛的力量被偷走了?

  初雪急匆匆丢下画回家去。

  上一次围剿沉沦,是她尚未觉醒之际,彼时她与阿凛的分身恋爱、成婚,可分身信奉邪主,也一同被围剿了,她被愤怒冲昏了头脑一心要报复阿凛,后来才知晓分身与阿凛竟然就是一个人。

  误会被揭开,她与阿凛相安无事,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,她再度身披嫁衣嫁给了他。

  沉沦理应在那时就被剿灭干净才对。

  许是身为母亲的本能,她心里刺刺的跳着。

  回到荷叶边守着金泡泡才肯放心,金泡泡睡得很香。

  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,再次醒来她嗅到了一股腥甜的味道,铁锈一般,翻了个身她险些睡到地上去,视野震动起来。

  “阿凛…”

  她勉强看清面前的人影是秩序,他的胳膊正在流血,纯白的长发也染上了血迹,她一下子清醒了,“阿凛!你受伤了!”

  瞬间清醒过来,她急切的关怀着,下一秒,整个被他拥入怀中。

  “阿凛…?”

  他的心脏跳动频率加快,起伏的胸膛跳跃着不平稳的弧度,“初雪。”

  “嗯!我在呢!”

  “你怎么受伤了?”

  “你什么时候回来的?怎么不叫醒我?”

  “你不是不会受伤吗?怎么会,是谁伤的你?那个沉沦吗?”

  “…我没事。”他的嗓音莫名干涩,拥她的手略微用力,“辛苦你了。”

  “我怎么会辛苦?”她疑惑不解,“你快躺下,我帮你处理伤口。”

  “它不会自愈吗?难道沉沦变得这么厉害了?”絮絮叨叨着,初雪去翻着医药箱,摊开手心才发现自己满手的血迹。

  她的心神狠狠一震,眼前一阵眩晕,“这…”她连忙去擦拭手上的血迹,血不是自己的。

  茫然侧过头看向身后,他眼眸微合,猩红中泛着淡淡金色弧光的血液不住的往下流淌。

  她的手上亦是这样的血。

  “发什么呆?不是要给我包扎伤口?”他淡淡的笑,狐疑。

  “来了。”初雪来不及细想,匆匆把手擦干净,取出绷带。

  不多时,伤口被包扎好,她颇为担忧:“沉沦的苏醒是怎么回事?”

  “小事,不必放在心上。”他握住她的手背,细细安抚,“今天在做什么?”

  “我画了画…”

  “嗯?我放错地方了吗?”

  初雪找了一圈,没在桌子上找到那幅画,糟糕,“……我有点忘记我放到哪里去了。”她面颊微红,蹭到他怀里去。

  “没关系。”他安抚道。

  注意到他的伤口还在往外渗血,“这真的没关系吗?你还没回答我为什么你的伤口不会愈合?”她记得神是不会受伤和死亡的。

  “特殊之人留下的伤痕,总是要难恢复一些。”他仍是那副清清淡淡的模样,仿佛什么都不放在心上。

  “沉沦,我听说沉沦偷走了你的力量,这是怎么回事?”

  “没有,别乱想。”

  “再过一段时间我便能解决了他。”

  “我相信你,你是最厉害的嘛。”初雪弯起眼睛笑眯眯。

  当夜,她久违的做起了奇怪的梦,嫁给秩序之后她已许久未有梦。梦里她一直在奔跑,仿佛逃命一般紧张与汗水飞扬。

  她的身体悬浮在梦中,以旁观者的视角跟在自己的身体之后,她奔跑,她也会感到劳累,可自己的身体仿佛不知疲倦一般,一直跑啊跑啊跑啊。

  断断续续的梦,焦灼的黑与粘稠恶鬼一般缠绕着她。

  [妈妈…]

  是谁?

  [妈妈,你要带我去哪儿?]

  是谁在说话。

  她看到自己的脸转了过来,目光投向盛大的神都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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