寿华耳尖泛起薄红,淡淡的笑了笑,“啊,我现在去见你们大姐夫。”
话音刚落,她便匆匆起身,仿佛逃也似的快步出去了。
康宁看着寿华慌忙走出去的背影,感叹了句,“也就是大姐姐,才能拿捏的住大姐夫那只心黑的狐狸了。”
折淙本想问问她们对于杜仰熙的看法,张了张嘴,喉间滚到嘴边的话又被生生咽下。
他的目光扫过姐妹们笑语嫣然的眉眼,指尖无意识地收紧了手中的茶盏。
他才刚认回家人,她们虽是血脉相连,可多年离散的生疏感仍横亘在其间。
她们彼此试探,亲密不足,而客气有余。
相处间,彼此都有些无所适从。
折淙垂眸凝视着茶盏中沉浮的茶叶,喉间渐渐弥漫开一丝苦涩。
他不过是个刚认亲的弟弟,此时贸然询问姐妹们对大姐夫的看法,岂不是会在本就微妙的关系中徒增嫌隙?
他也不是大姐,又怎能妄自揣度大姐在这段婚姻里的冷暖?
他与其他几位姐夫更是不熟,可从姐妹们眼角眉梢的笑意来看,日子似乎过得安稳。这份难得的平静的生活,他又何苦用几句冒昧的问询,无端搅起涟漪?
作为一个半路归家的弟弟或哥哥,他能做的只是作为她们的底气,让她们无论如何也能有个退路。
无论将来风雨几何,都能让她们,永远有转身可退的安稳港湾。
次日,杜仰熙带着郦家其余几位女婿将郦家几位娘子接走了,唯独乐善和好德,像是两尾黏人的小猫,拽着折淙的衣袖,眼睛亮晶晶地望着他。
“九月秋高马肥,景色正佳。能不能让准嫂嫂再邀我们来陈园游玩?到时候我还想要去骑马游湖,还想去猎野鸡和兔子,好不好嘛,哥哥……”
折淙笑着应下,思绪却早已飘向千里之外。
他们已经在汴京城待的时间太长了,为了早日赶回府州,他和陈若槿本就紧张的婚期一再被压缩。
近来,西北战事频传,家书却寥寥。也不知父亲如今如何了?府州可好?
母亲在汴京城为他筹备婚礼忙的不可开交,府州家中没人主事,他实在担忧。
转眼到了十月,婚期渐近。
郦娘子与刘大娘子每日忙得不可开交,郦娘子更是将三进的宅子细细察看了无数遍,力求一切完美无瑕。
折淙劝郦娘子,“娘,如今这段时日,大宋和西夏边境的局势愈发紧张,最近边境上摩擦不断,战事一触即发。父亲身在前线,不知如今境况如何,我心中实在忧虑难安。我打算等成婚三朝回门后,就直接要奔赴府州。这宅子的布置,已经很好了,您不必如此劳心费神,等我成婚后,槿妹妹自会按照她的心意去布置。”
“成婚之后的事情,自有成婚之后再去操心。成婚后,她自是想怎么改怎么改,成婚前,是你,也是我们家和折家对她的态度。如今你三朝回门后就要奔赴战场,这已经是对槿丫头极大的亏欠了。眼下,也不过是尽些心力罢了。”
她微微顿了顿,又问道:“你和你岳父舅兄他们,可曾好好商议过此事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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