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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相识更早,情谊更深。
“嗯。”
……
宁知澈一声比一声应得艰难迟缓,忽然发现怀里的女儿不知何时竟已醒了,正睁着一双湿润乌圆的眼睛瞧着他,小嘴扁得厉害,瞧上去似是快要哭出来了。
他看着华曜那双泪眼,自己的双目也跟着渐渐变得涩痛,安抚般轻轻拍了拍女儿的后背,让乳母进来将孩子抱走。
待殿内重归静寂,宁知澈坐在苏吟身旁垂眸出神许久,试图装作不在意,毕竟苏吟从前偏心谢骥他又不是不知道,但终是有些不甘心,哑声问道:“你那时真的觉得他比朕更温柔有趣?”
苏吟微微低下头:“是。”
“他那时当真比朕更容易叫你心疼?”
“是。”
“你当真曾希望女儿是他的血脉?”
苏吟喉间如被堵了一团棉絮,出声艰难:“……是。”
“朕与你重逢之前,你真的曾打算彻底放下朕?”
“……是。”
“你说的与谢骥成婚第三年试着接受他这个丈夫,是指要试着喜欢他?”
苏吟深深垂首:“……是。”
宁知澈久久未再言语。
重逢至今,这还是苏吟第一次将从前的心思如实说与他听。
宁知澈垂睫轻轻一笑:“其实这种时候,你不必这般坦诚。”
他看着面前这个不知到底是薄情还是重义的女子,压抑着情绪问道:“那你可有喜欢上他?”
“尚未。”苏吟实话回答,“因为你回来了。”
宁知澈眸光轻轻发颤。
“从前是我不好,待你不公。”苏吟难忍哽咽,“嘴上说着要补偿你,心里却总是记挂着谢骥,时时念着他对我的恩,却鲜少忆及你对我的好,只记得他满腔赤诚,却不记得你温柔错付,只瞧见你疾言厉色、步步相逼,却忘了是我先将你逼至绝境。”
“无需愧疚,朕说过,你我早已扯平了。”宁知澈缓缓闭上眼,喉间干涩,“但你……从前如何偏心谢骥,此后便要如何偏心朕。”
苏吟泪如泉涌。
宁知澈出了会儿神,平静开口:“朕还要向你讨一个承诺。”
“什么?”
“朕死后你若想回到谢骥身边,谁都不会拦你,但你一世都不能忘了朕,永远不能让谢骥越过朕在你心里的位置,朕至多只能容忍他与朕地位平齐。”宁知澈低眸凝望她的面容,“你可能做到?”
苏吟一怔:“若我是老侯爷的孙女,谢骥便是我名义上的亲弟弟,我没有想过今后回到他身边。”
宁知澈眸光微动:“当真没想过?”
“没有。”
宁知澈静了一瞬,想到苏吟还年轻,让她为自己守寡一世实在残忍,声音缓了下来:“谢骥虽整日哭哭啼啼招人嫌,但身子健硕,应能长命百岁,房里也干净,待你亦算真心,能让你日子过得舒服安稳。至于你们二人的身份,你若真想再嫁,便别在意世俗的眼光,左右外人忌惮谢氏权势,想来也无人敢当着你的面说什么。”
说完这番话,宁知澈当即意识到自己此刻竟在劝自己的女人回到她前夫身边,无私大度到感天动地,简直不像个正常男人,眸中顿时闪过一丝恼怒,俯身扛起苏吟上了龙床:“没想过最好,终归世上的好男人又不是只有谢骥一个,你若真想再嫁,凭你公主生母、谢煜孙女的身份,要什么男人没有?”
素色寝衣被重重丢出帐外,苏吟抬眼撞入宁知澈裹挟了沉沉欲念的墨眸,见他忍得难受,俏脸粉若桃花,轻声道:“前两日李院首说我的身子养得不错……可以行房了。”
宁知澈没有说话。
怀胎分娩对女子伤害太大。太医虽说无碍,他私心里却想苏吟再调养两个月,无论如何也舍不得在此时与她云雨。
但他素了近一年,夜夜温香软玉在怀,也实在有些难熬。
宁知澈低垂眼帘:“你方才说觉得他比朕温柔有趣,温柔二字便罢,有趣是指哪方面?”
“……他曾在市井生活多年,手很巧,会做孩子喜欢的小玩意。”
忆起去年九月去定北侯府夺苏吟回宫的那晚看见的艳景,宁知澈只信了五分。
窗边欢愉,属实有趣。
宁知澈面无表情从寝衣上撕下一条细带,将苏吟的双腕缚住,另一端系在床架上。
“子湛!”苏吟又惊又怕,“你这是做什么!”
宁知澈将苏吟翻了个面,让她趴伏在锦褥上,从后欺了过去,嗓音沙哑:“与你做一件温柔有趣之事。”
第49章 疼他
正殿安静得出奇, 苏吟背对着宁知澈,双臂被束在木架上,一双杏目失神地看着缚在自己手腕上的绸带。
先前与宁知澈的那几回都是面对面, 纵然今夜男人顾念她才刚产女不到两月, 没有做到最后一步, 此刻情状也已足够令她羞愤欲死。
宁知澈将苏吟的乌发撩至她身前,身后失了遮掩,全然展现在他面前。朦胧烛光下,曼妙婀娜,夺人心目。
落在身后的视线骤然变得晦暗,苏吟霎时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