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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秦煜时调转方向盘,将车子开出停车场,纪斐言靠在椅背上,微微侧过头看着窗外银装素裹的世界,与身侧的人心照不宣保持了沉默。

  车内的气氛沉闷得压抑。

  短短一刻钟的车程,每一秒都极为漫长。

  最后还是秦煜时率先打破沉默:“你的伤……”

  “不小心摔的,”纪斐言不想他误会,“没有别的。”

  又是一阵沉默。

  秦煜时看出他不想提上次的事,于是转开了话题:“Lucky的驱虫药你放在什么地方了?”

  “客厅的储物架上,”纪斐言转念又觉得不对劲,侧过头看他,“Lucky这几个月都没有驱虫吗?”

  Lucky还不到1岁,至少三个月内就需要做一次驱虫,上一次他给Lucky做驱虫是十月初,难道这期间秦煜时没找到驱虫药就一直没给Lucky做驱虫?

  “你没告诉我你是什么时候驱的虫。”

  “十月底,”纪斐言按捺住心底的不快,“不确定的话,你可以提前给它做驱虫。”

  “我是这么做的,”秦煜时相当淡定地从车内镜睨了他一眼,“纪斐言,让你好好说句话可真够困难的。”

  纪斐言猛地意识到他是故意,抿了下唇,压制着心底的不快对他说道:“你如果有事要说,不需要这么拐弯抹角。”

  “纪斐言,你以为我会说什么?”秦煜时声音一顿,“还是说,你希望我对你说什么?”

  纪斐言的心脏一瞬收紧。

  他不该和秦煜时这么说话的……

  他后悔了。秦煜时回到酒店已经很晚了。

  他刷上门卡,推门进去,正想开灯,却察觉到房间里有人。

  他这才想起来今晚约了纪斐言讲戏。

  尽管他有让纪斐言自己选择要不要等他,不过看样子……

  是睡着了吧。

  想到纪斐言等自己时的心情,秦煜时唇边不由多了一抹弧度。

  纪斐言抱着被子蜷缩成一团,躺在他的床上,酒店的浴袍松松垮垮地套在身上,衣带系得松散,明显就是为了方便让他解开。白皙修长的大腿交叠在衣摆之下,若隐若现,诱人犯罪。

  秦煜时的眸色顿时暗了几分,尽管对这具身体早已了如指掌,他却仍旧被这样的视觉冲击激起了某种冲动。

  只是……

  覆盖在电灯开关的手缓缓放下。

  他将空调温度调高了几度,而后去到床边,俯身拉过被子给纪斐言盖上,起身的刹那却见纪斐言翻了个身,把被子卷到了一旁。

  “啧,”秦煜时不由觉得好笑,又重新帮他把被子整好,“一个人睡觉就这么不老实……”

  “嗯……”纪斐言迷迷糊糊地喊了一声,“秦煜时……”

  秦煜时的动作一下顿住。

  他抬起眼皮,看见卸下防备的小猫执着地卷着被子,像是沉浸在噩梦里一样,连眉头都是紧皱的。

  心脏最柔软的地方被触动,秦煜时鬼使神差般伸出手,想要抚平纪斐言皱起的眉头,触碰到他额头的刹那,手臂却被抱住。

  紧接着,小猫枕上了他的手背,不安分地蹭了蹭脸。

  秦煜时:“……”

  纪斐言,你属树袋熊的吧?

  秦煜时颇感无奈,看到怀里的人一脸疲惫的样子,终归没忍心把他推开,就这么由着他枕了自己手臂整整十分钟。

  他扫了眼时间,零点二十二分。

  这么下去他还要不要睡觉了?

  他的目光重新落回纪斐言身上,就这么端详了他一会儿,尝试着从他的桎梏中抽出手,不想纪斐言却直接顺杆爬枕上了他的大腿,脸颊挨着某个明显突出的部位,温热的鼻息和那滚烫的气息如密不可分的藤蔓般纠缠在一起,充满了令人血脉喷张的情色意味。

  裤子顿时胀得更紧了。

  秦煜时咬咬牙,硬是按捺下本能的冲动,心里想着:纪斐言,你行啊,倒是一点不怕我对你做什么。

  眼看着纪斐言的行为越来越不规矩,秦煜时终于在他把魔爪伸向自己裤子的那一刻及时按住了他的手。

  刹那间的动静不经意间惊扰了睡梦。

  纪斐言睫毛颤了颤,缓缓睁开惺忪的睡眼,就这么跟他对视了几秒,许久后才迟疑道:“秦导?”

  “吵到你了?”秦煜时有点头疼,他本没想打扰纪斐言睡觉,谁知道纪斐言就像小猫取暖一样一个劲儿往他身上蹭,蹭完了还一副无辜的表情,弄得好像是他犯了错一样。

  就算他们是炮友,他也没有禽兽到在这种时候把纪斐言给办了。

  “没有,原本就睡得不深。”纪斐言撑着酸痛的手臂想要起身,脊背传来的触感却让他清晰地意识到自己在秦煜时怀里,于是就这么维持着姿势不动了。

  “睡了就睡了,还起来干什么?”秦煜时无奈,“继续睡就是了。”

  “说了等你的……”

  纪斐言的语气里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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