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;“我在,”纪斐言加快了语速,“今天下午,陈复舟从医院带走了晏潮生,我怀疑他的目的是小叔叔……”

  秦煜时并不意外:“我打给你也是为了陈复舟的事。我查到一些信息,陈复舟在他二十岁之前,和陈兆兴几乎没有联络,据知情人所说,他跟陈兆兴的关系并不好。”

  “你是说……他和小叔叔合作,不是为了给陈兆兴报仇?”

  “没错。事实上,陈复舟在业内的评价和杨威升之流无异,金瑞科技由他接管之后,因为经济纠纷打了不少官司,就连他的家人也涉及多起犯罪项目。当初怀星会和他合作,我也觉得很意外。”

  “如果他的目标是小叔叔,当天有必要通知我们救人吗?”

  “我不清楚他的目的是什么,也许是不想让人对他起疑,也许还有别的原因。正如你所说,他今天带走晏潮生,必定早有预谋。他和晏潮生无冤无仇,没有必要害他,唯一的可能,就是冲着怀星去的。”

  “这是小叔叔的复出演唱会,难道他想在演唱会上做什么?”

  “沈燮安在现场吗?”

  “他没有来。”

  “我打不通他的电话,你看看能不能找到张惇,让他想办法暂时中止这场演唱会。”

  “我知道了。”纪斐言边回答边向演唱会后台跑去。

  沿途看见一名工作人员,他伸手拦住了对方。

  “请问有看到张助理吗?”

  “张助理?他在休息室呢。”

  “谢谢。”付江看见他脸色,顿时心下明了:“我早说了,他是纪霖风的儿子,你就是看在纪家的份上也该收着点。这么随便玩弄他感情,到时候怎么向……”

  “谁告诉你我玩他了?”秦煜时冷声打断他过于离谱的猜想,一扭头看见纪斐言在和谢清越聊天,心底一阵烦躁,从口袋里摸了支烟出来点上。

  付江惊讶:“你真喜欢他啊?”

  他顺着秦煜时视线看过去,纪斐言似乎也察觉到他的目光,朝他看了过来,却很快挪开视线,和谢清越一起走了。

  见状,他重重咳了一声,压低声音:“他可未必这么想啊……你要是认真的,总要跟他说清楚吧。”

  顿了顿又说:“其实我觉得,他也未必不喜欢你。”

  秦煜时执烟的手微顿,声音里听不出喜怒:“你说什么?”

  付江叹了口气:“他要不是真的喜欢你,何必这样跟你保持距离……你又不是没见过圈里那些靠潜规则往上爬的。”

  秦煜时凝视着纪斐言离开的背影,没有再说话。

  二月底,《凡是》的前世篇章拍摄结束,剧组安排了包车,所有人员统一前往苍山,拍摄《凡是》剩下的剧情。

  秦煜时和席娜一起坐在车子最前排,纪斐言的位置靠近过道,身边坐的是圈内新人白恕,出道不久便小有名气,人也很会来事儿。

  这段时间降温纪斐言衣服穿得薄,导致他从前天晚上开始就有感冒的迹象,一路上连打了好几个喷嚏。

  白恕见状,立刻给他递了包纸巾:“斐言哥,你不舒服啊?”

  “谢谢,”纪斐言拿纸擦了擦鼻子,声音略微沙哑,“可能最近几天有点着凉。”

  “这几天下雪,确实容易着凉,”白恕说着便脱下自己的外套,“要不你穿我的衣服吧,我还觉得有点热呢……”

  就在这时,前排的席娜转过身来,趴在椅背上,给纪斐言丢了件外套:“纪老师,你多穿一点吧,要是演变成发烧可就不好了。”

  说完后便坐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。

  纪斐言一眼认出那是秦煜时新买的外套,价格昂贵,一件就要上百万。

  布料舒适的羊毛大衣还残留着人体温的余热,熟悉的香水味牵动了某些缠绵的记忆,让他的心跳刹那间漏了一拍。

  白恕见状,又重新拉上了拉链,嘟囔道:“秦导的动作也太快了吧……”

  一句随意的感慨,顿让气氛变得无比尴尬。

  隔着座椅间的缝隙,纪斐言的视线追向前排那道熟悉的背影,只觉得心又开始疼了。

  下午两点,车子抵达酒店。谢清越提前联系好了晚上的餐厅,将行李放到酒店后便在群里通知大家下楼,谁知一直没收到纪斐言的回复,便去他房间敲门。

  “斐言,一起下去啊?”

  谢清越在门口敲了好一会儿,才等到纪斐言出来开门。

  “你们去吧,我不太舒服,今晚就不过去了。”纪斐言原本就有点不舒服,到了酒店后症状就更明显了。

  “我靠,你没事儿吧?”谢清越被他的脸色吓了一跳,“脸色这么苍白……”

  “怎么了?”秦煜时闻声走过来,看见纪斐言脸色,眉头微微皱起,“身体不舒服吗?”

  “感冒,我吃点药就好,”纪斐言有气无力地说,“你们去吧,不用管我了。”

  “那要不要帮你带晚饭啊?”谢清越又问。

  “不用了,我没胃口。”

  说完后,纪斐言便关上了房间的门。

  房间里没有开灯,周围一片漆黑。

  他从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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