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p; 锅中咕嘟嘟一阵,沉寂下去。
州看着两边的火,道:“好香!”
又伸长了脖子往陶锅里看。深肚的陶锅里,鱼汤打着旋儿,隐隐泛白。
白争争道:“州,大火烧开。”
“诶!”州伏低身子,歪着头对着锅底加柴。
挖的土灶快是快,就是矮了些,不好烧火。
趁着烧汤这会儿,白争争端着盆儿将清他们挖的野菜装了几堆。直装得盆里冒得高高的,才端去河边洗。
幼崽们见了,小脸一垮,仿佛跟那野菜一样绿。
白争争忍俊不禁:“有这么嫌弃?好吃呢。”
“肉好吃。”幼崽道。
他们向着白争争奔过去,凑在河边,帮他洗菜。
白胖胖的小手抓一把鲜嫩的野菜,摘去杂草,水里晃悠几下。再摘掉根和老一点的叶片,然后放在一旁。
这么洗慢,白争争直接将野菜倒出来一半,余下的就着盆,往河里一按。
水满后端上来,搓衣服似的搓个几遍,一会儿就好了。
幼崽道:“洗不干净!”
白争争道:“那照你们这样洗,咱什么时候才能吃上这顿饭?”
“马上!”幼崽加快速度,一根野菜接着一根野菜。
白争争留下一堆让他们玩儿,余下的全洗干净了,端去土灶边。
这么一会儿,锅里鱼汤边缘冒出小泡泡。
白争争将野菜放下,拿了菜板跟刀来。
要不说他们东西准备得齐全呢,什么都有。
抬头见年不知哪儿找了跟木棍,又跟风几个立在河边找大鱼,便道:“年,给大黑它们喂点儿!”
年举起穿了一串儿七八条鱼的木棍,扬声道:“正在抓呢!这鱼太小了!”
他们锅里这几条也巴掌大。
对小河沟来说,不小了。
汤沸腾,奶白奶白的。
白争争青菜碎里加了些面粉,用水调和好,挤成圆子扔进去。
从黑羊部落带回来的稻跟麦白争争分别留下一斤,余下的全去了壳。
冬季偶尔吃几次,现在没剩多少。
这顿用了,装面粉的兽皮里还剩下个四五斤。
一顿饭大家合力,没费多少时间。
等白争争叫兽人们吃饭时,清拍拍手站起,往后望着他们挖的起码两个兽皮袋的野菜,心中满意。
年几个给食人鹰喂了河鱼串串回来,捧着碗,先喝上一口热汤。
纯天然的鱼肉、青菜做出来的圆子汤,汤鲜味美。
白争争极爱吃这一口。
但看幼崽鼓着腮帮子,瞪着大眼睛嚼啊嚼,把青菜咬得嘎吱响,白争争就知道他们不爱。
清看了眼幼崽道:“小时候我们也这样,就爱吃肉。”
白争争:“我可没有啊。”
年哼声一笑:“你没有。你吃到根儿香草都得挑出来,碗里常常都是一片绿菜叶子看不见。”
白争争:“你污蔑。”
年肩膀轻轻碰了下清,冲着白争争点点下巴道:“清清你说,他是不是这样的?”
“小时候还因为肉不够,闹呢。结果被希阿叔追着打。”
白争争面无表情,直勾勾盯着年。
年乐着乐着,面上一僵。
清也瞥了他一眼。
哪壶不开提哪壶。
年:“嘿嘿……”
白争争龇牙:“嘻嘻。”
清赶紧怼了年一肘子:“吃!”
年脑袋一垂,埋头苦吃!
幼崽看着碗里绿油油的青菜,舔了下嘴唇,悄悄地往边上拨了拨。
争争都不吃,他们也……
白争争:“不吃青菜只能横着长,不能竖着长哦。”
绒球稚问:“像肉哥哥一样吗?”
白争争噗嗤一声,连忙转过头。
肉叫唤:“什么叫像我一样!我高了,我长高了的!”
白争争:“快吃。”
幼崽思索片刻,觉得白争争说得有道理。
为了长高,吃!
幼崽一脸坚毅,腮帮子再次鼓起。
一顿饭吃完,兽人们瘫坐在地上,打饱嗝的声音此起彼伏。
阳光正暖,晒得兽人们身上很舒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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