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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回床上坐着吧,就算开着暖气你这样站在这里也不舒服。”
池宴歌头转回来,一手抓住陈序青的手腕往下压,陈序青就由她拉着,像哄小孩似的好脾气看着池宴歌的眼睛。
池宴歌叹了口气,松手,话也没说一句,绕开陈序青,乖乖回被窝里坐着。
她双腿曲着把被子拱出一条弧线,左手搭在弧线顶端,下巴搁在手背上,右手漫无目的滑动手机屏幕,陈序青从床尾路过去开门,她的目光就尾随陈序青从右到左。
陈序青双手端着餐盘进来,放到长木桌上,放完回头,池宴歌就立马低头。
“我给你拿条睡裤吧。”
池宴歌嗯了声,人还专注在手机里,陈序青走去衣柜前,池宴歌的眼皮才又抬起,去注视仔细拨弄衣架的陈序青。
陈序青举着一件睡衣和一条睡裤,沉思了半天——
我前面给池宴歌衣服穿的时候为什么没直接给这套啊?
哦,当时是不是想让她走来着?
也不对,那会儿池宴歌不已经是要睡觉的状态,才洗澡换衣服吗。
啊,完全想不通。
陈序青左右手各一件转身,看池宴歌:“要不,干脆图个顺眼,你把这一套都换上?”
是一套样式很简单的浅粉色竖条纹睡衣,上衣是翻领短袖,裤子是直筒长裤,见池宴歌不答话,陈序青拿着手中的一套直愣愣走到池宴歌床边,再次重复:“把这一套都换上吧?怎么样?”
池宴歌坐着看她,目光特别冷,眉心皱紧,仿佛陈序青提了一个多么天大不合理的要求。
陈序青垂下手,睡衣睡裤就软趴趴搭在床单上:“好吧,不换也行。”
语罢,陈序青要把无人喜欢的睡衣拿走。
池宴歌摁住。
“?”陈序青又扯了扯,扯不动,“你——”
好死不死,陈序青那放下半天没动静的手机又响了,她便松手,往长木桌走,回头跟池宴歌说,“你先换哦,换完来喝粥,别一会儿放凉了。”
陈序青接电话前回头看了没动静的池宴歌一眼。
然后就对电话那头说:“喂?我没在冬青,嗯,等我回去吧,回去给你打电话。”
没说两句,陈序青就挂断了通话,她看池宴歌还坐那跟雕像似的一动不动,叹气走过去,在床沿坐下,用手在池宴歌的脸与手机屏幕间挥挥:“池医生,听见了吗,粥要凉了——”
池宴歌不理。
陈序青用手遮住池宴歌的手机:“吃完再看行吗?”
池宴歌把手机右挪,脸也往右看,隔会儿,冷眉冷眼对着手机问:“又给你打电话了?”
陈序青反应了半天这个“又”,可算明白池宴歌这会儿在跟她较什么劲,她笑说:“不是啊,陈以理的电话。”
陈序青往床上挪点,右手撑在池宴歌身侧贴着,脸靠近池宴歌肩膀,左手举着通话记录给池宴歌看——除了格外刺眼的两条红色未接来电,顶端通话过的确实是陈以理的名字。
然后她很快放下,再次去拿池宴歌的手机。
成功了。
陈序青轻轻捏住池宴歌的下巴,让不开心又病恹恹的人转过来看自己:“喝粥,喝粥,喝粥,这回可以听见了吗。”
池宴歌喝粥的时候脸上还是不大高兴,陈序青瞄她,又觉得挺不理解。
之前两人相处时不是没有提起过钱诗,当时无意说漏嘴的陈序青是特别慌张的那个人,跟在池宴歌屁股后面大气都不敢喘一个劲说池宴歌你听我解释,但当时池宴歌忙着换衣服,拿包,出门去医院工作,陈序青急着眼泪都要下来了池宴歌只揉揉她的肩膀说——放心我又不是小孩子了这种事没什么可在意的你也别太在意,你要乐意,你请她来我们家吃饭都行。
后来池宴歌也确实贯彻了池宴歌的理论,她不仅毫不在意陈序青的前女友,甚至茶余饭后还会主动探寻陈序青上一段的恋爱故事。
导致陈序青今晚也一度觉得,池宴歌只是不喜欢突然被外人打扰的感觉。
池宴歌喝了不到三勺就放下了,陈序青看她,池宴歌只看着碗里几乎没动的粥。
过会儿,池宴歌又拿起勺子,舀了一小勺,她喊陈序青名字,等陈序青抬眼跟她对视的时候,池宴歌咽咽喉咙。
她感觉自己发烧了,烧得不轻,她听见自己对陈序青说:“如果钱诗再打来,你能不能别接她电话。”
【作者有话说】
闷声吃大醋。
第62章 N-喜哀
池宴歌说完话就低头安静喝粥, 一勺一勺不停往嘴里送,另一手垂放在碗边微微握拳,偶尔停顿, 咳嗽,然后又一个劲只顾着喝粥,好像这样忙碌起来就不用听到陈序青的回答。
陈序青擦嘴, 起身, 走到床头柜前提起塑料袋,再走回站在池宴歌身边,拿起其中一盒风寒感冒灵颗粒,朗声给池宴歌念盒子上的文字:“功能主治——”
池宴歌抬眼看她, 陈序青才停顿, 跟池宴歌对视:“喝饱了?”
池宴歌点头, 陈序青放下药盒,反身往房间的储物台走,找出其中一袋蓝莓味的夹心软糖:“突然想起来有带一个很好吃的糖。”她举给池宴歌看, “想试试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