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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p;郑淳安明白景瞬的考虑,只说,“先踩点试戏吧,要是双腿实在吃不消,我们再根据实际情况调整。”
景瞬暗松一口气,“好。”
“迟归,你先坐着休息。”
“嗯,你们忙。”
郑淳安示意了迟归一句,才带着景瞬等人走向拍摄机位点。
迟归不好向剧组人员直接讨要剧本,但没过多久,他就从一众演员的试戏中窥出了端倪——
景瞬饰演的角色需要从轮椅上摔下,在“失去行动能力”的情况下,在墓园的水泥小道上爬行。
要是换成其他演员,演就演了。
可景瞬的情况不一样,他是真的行动不便。
虞臻一看就傻眼了,趁着四下无人,他连忙凑回到迟归身边,“迟归!这不行吧?景瞬现在能经得起这么折腾?”
万一真的磕着、碰着了怎么办?
虞臻一心记挂着好友的实际情况,“你要不找郑导说说,还是换个拍法?”
迟归瞧见试戏的那一幕,同样担心起身,他刚准备迈出监视器棚——
下一秒,景瞬已经在工作人员的搀扶下回到了轮椅上,对方弯腰拍了拍膝盖上的灰尘,脸上还带着试戏成功的满足笑容。
刹那间,迟归顿住了脚步,逼迫自己坐了回去。
虞臻看出他主意的改变,“怎么了?”
迟归反问,“景瞬要拍这场戏,是不是连剧本都没给你和喻修竹看过?”
虞臻点头,“嗯,他那天不是在车里说了嘛?要把最精彩的剧情留在最后揭秘。”
“那只是一部分的原因。”
恐怕另外一部分的原因,是景瞬怕他们知道要拍摄这幕戏份,觉得不够安全,提前找剧组协商、更改拍摄模式。
迟归看着远处认真对戏的景瞬,猜到对方所想,“演员要去塑造角色,而不是为了方便自己拍戏,随意更改角色的行为模式。”
一个好的影视作品,里面所出现的每一个角色都有自己的核心逻辑,由此延伸对应的言行举止。
迟归努力压住心底的担心不忘外露,选择了尊重,“他肯定想得很清楚了,才会执意拍摄。”
虞臻没了话,好半晌才真情实感地露出一句,“你还真是懂他。”
半小时后,漫长的试戏踩点终于结束。
郑淳安走了回来,看了一眼迟归,“等久了吧?”
迟归接话,“还好。”
郑淳安坐在了自己的导演位上,拿起了地上的扩音器,“安静,各部门准备!”
剧组全体准备就绪。
郑淳安一声令下,“Action!”——
阴云密布。
江都市西郊陵园,人迹罕至。
地面的枯叶被风吹得原地打转。
突然间,一道极速的轮椅碾压而过,将这片落叶压成了枯渣。
景瞬饰演的燕子经出现在了主机镜头中,而镜片之下的那双眼冷得可怕。
他正操控着电动轮椅,以最快的速度往陵园上方开去。
不仅如此,燕子经的怀中还揽着一个小女孩,对方稚嫩的脸上留着一道涨红的巴掌印,看得出下手者的残暴力道。
B组的移动机位推入。
傅长汀饰演的岳侨安身手矫健,他跃身攀上了好几道陵园墓碑阶级,径直拦在了燕子经的面前,“燕子经!”
他额头上冒着青筋,努力控制着剧烈运动后的呼吸,“停下!”
在不到半米的地方,轮椅急刹!
燕子经连带着小女孩差点因为惯性栽出去,但他迅速稳住重心,想要操控着轮椅后撤。
千钧一发之际。
金于霖饰演的凌酌带着其他刑警及时赶到、层层包围,切断了燕子经的退路。
“燕子经!你已经被包围了!”
“马上放了人质投降!你还能有条生路!”
“……”
燕子经扫视着周围一圈黑黢黢的枪口,彻底撕碎了初见时的温柔面具。
他眼中只剩下一片化不开的阴郁,“生路?你们以为我稀罕?”
这些年,燕子经一共策划了六起凶杀案,自从暴露后,等待他的只有唯一的结局——
死亡。
燕子经一点儿都不害怕这个字眼。
他只是后悔,后悔自己这些年杀的人太少了!
燕子经垂眸望着怀里乖巧安静的小女孩,眸光微闪,从怀里摸出一把锋利的美工刀。
凌酌看见他的小动作,警惕,“燕子经!你别冲动!孩子是无辜的!”
“燕子经,你听我讲,现在回头还来得及!”岳侨安小心翼翼地靠